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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满族说部的当代传承研究”结项
时间:2018-10-10   来源:本站
  由吉林省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邵丽坤副研究员主持的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满族说部的当代传承研究”结项。该项目最终鉴定成果为“良好”,建议出版。
  
  研究成果主要分为前言及五章正文部分。前言主要是介绍研究对象的价值和意义、研究方法及满族说部研究的概述。
  
  研究成果的重要观点
  
  1.满族说部的传承人具备的特质:满族说部基本是泱泱大篇的文本,尤其最初凭借口耳相传的方式在族众中流传,所以需要传承人具备一些与讲述普通民间故事讲述者不同的能力特质,以保证其得以传承下来。即具备惊人的记忆力、较强的创作能力和较高的文化素养。
  
  2.复合型传承人概念的提出:有研究者就民间故事家传承故事的情况,将其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传承型”,另一种是“传承兼创作型”。所谓“传承型”故事讲述家,是指他(她)们主要传承从他人接受得来的故事(很多故事家对自己故事的具体来源大多能够记忆),不创作或很少创作完整的故事。“传承兼创作型”故事讲述家在讲述时对原来的故事进行修正、加工、补充,也可以说是一种“创作”,这里的“创作型”是指能编讲完整故事的一些故事讲述家。如果参照上述分类法,满族说部传承人中属于传承型的,即只根据记忆讲述,说部来源于他人的讲授,没有个人的加工创造。这类传承人主要包括何世环、鲁连坤等人。何世环的《尼山萨满》、鲁连坤的《乌布西奔妈妈》基本都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故事,自己再讲述出来。传承兼创作型的主要有关墨卿、马亚川、傅英仁、富希陆、富育光、赵东升等。“传承型”在普通民间故事的讲述家中,人数较多。而传承兼创作型在普通民间故事的讲述家中数量很少。此种情况与满族说部的传承人恰恰相反,传承兼创作型在满族说部的传承人占据较大比重。而且不仅如此,除了传承兼创作外,尤其是当代传承人,如富育光、赵东升等,甚至还是研究者或家族中的穆昆达,具备绘画、音乐、懂满语等多方面才能。鉴于此类传承人除了具备传承兼创作的能力,还具备多方面的才能,笔者将这类传承人定义为“复合型传承人。”复合型传承人对满族说部的文本及文体风格产生重要的影响。
  
  3.满族说部的传承模式发生了重要转变:首先,从传承方式上看,随着时代的发展变化,满族说部的传承方式悄然发生了改变。由最初的口耳相传,到逐渐的满语记录——主要是体现在神本子的记录上,因其保留在神龛中,有着不同一般的神圣性,除了用满文由专门的萨满、穆昆达或者色夫即师傅书写外,其他人是没有资格书写的。而且还可以想见,神本子供奉在神龛中,空间有限,其内容基本都是提纲式的记录,保存方便,到后来以文字印刷的形式固定下来。其次,从传承人的身份上看,传统的说部以家族萨满传承或家族内部传承为主,扩展为非萨满的家族优秀成员,甚至出现了部分说书人、民间艺人等社会传承人。当代满族说部传承人身份的另一重要变化,是知识型传承人在说部的文本传承中起了重要作用。这些传承人具有比较高的文化素质和才能,他们把讲传家史作为自己的己任,世代不渝。再次,从传承语言和讲述形式上看,满族说部最初是通过满语进行传承讲述,后来满汉间杂,最后演变为纯汉语讲述,也由曾经的讲唱变为现在的讲述为主。最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满族说部的传承范围发生了变化。由原来的家传、族传向地域传承与社会传承转变。
  
  4.传统满族说部的传承方式:满族说部在漫长的历史过程中,有着自己独特的传承方式,其中萨满传承、宗族传承、文字传承以及歌舞传承是比较有代表性的方式。而且满族说部得以流传需要一定的助记方法。满族说部最初以口头的形式产生和传承,说唱结合,讲唱的内容全凭记忆。最初的记述手段“用一缕缕棕绳的纽结、一块块古石的凹凸,一片片兽骨的裂隙,刻述祖先的坎坷历程。”用绳子、古石和兽骨等来辅助记忆,这是满族说部比较古老的形态,也被叫做“古本”、“原本”和“妈妈本”,满族先人就是通过这些符号看图讲古的。这种助记符号多在文字产生前被广泛使用。除了这些比较原始的助记符号和方法,满族讲述乌勒本的传人,在长期的讲唱实践中都有自己的一套记忆方法和记忆秘诀。富察•美容的“石头书”口诀;富希陆先生的三大技法,即“抓骨、入心、葡萄蔓”;富育光先生的用制图或者绘画、卡片来充实这些东西。记忆符号的选择这与个人的喜好和特点有很大关系。
  
  5.探索满族说部在当代的传承方式。尽量恢复满语的讲唱环境。其次,开拓满族说部新的传播空间。除了动态保护、静态传承、静态与动态共同发展共同促进的原则外,还要将满族说部纳入民俗,讲唱满族说部并不是娱乐和消遣,而是被全族视为家规祖训,带有神圣的宗教色彩,这与满族崇拜的萨满教息息相关。满族说部是对萨满教祖先崇拜的弘扬与发展,对氏族英雄和神祗的歌颂,就是源于萨满教英雄崇拜的主题。因而在讲唱说部的时候,就常常选在比较隆重的场合,尤其是在祭礼、庆功、寿诞、氏族会盟等家庭重要的节日中,氏族成员按辈分围坐、聆听。这种讲唱说部的场合,在民俗上被称之为“民俗场。”民间口传文学的传承不能离开民俗场,而传承人的培育也最好在这个场域里进行。现如今,随着时代的发展,说部早已失去了当初的讲唱环境,在重要的节日讲唱说部已经变得不太可能。可是,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与传承的一个事象,说部传承人在重要节日,针对家族中有意要着重培养的年轻人,“讲述满族说部,把它纳入民俗文化,使之成为民俗中的重要内容,也是传承说部的一种举措。”此外,还探索传播媒介的多样化选传承方式,例如电视、电影、动漫等。
  
  成果的学术价值和应用价值,以及社会影响和效益
  
  该成果具有一定的学术价值。满族说部的研究史最初是满族说部的搜集、整理史,真正对满族说部展开多元化、深入的学术研究是伴随三批“满族口头遗产传统说部丛书”而产生的。尤其是近几年更呈现迅猛之势。该课题首次将满族说部的当代传承问题做专门的研究,视角新颖、独特而且与田野考察同步进行,引用了不少第一手资料,本课题弥补了目前说部当代传承研究的空白。
  
  该成果也有一定的应用价值,对满族说部当代传承方式的探讨,其实伴随其在当代的传承实践,例如媒介的多元化选择,在影视、戏剧甚至歌舞剧等方面,即是传承方式的开拓,也具有市场及应用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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